社畜逆轉勝_沈敬禹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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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沈敬禹 (第1/4页)

    

沈敬禹



    祁家莊園寬敞的主臥內,空氣安靜得能聽見窗外鳥兒的輕啼。李覓欣正坐在沙發上翻閱著一本畫冊,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光滑的紙頁。突然,一股毫無來由的、尖銳的疼痛狠狠攫住了她的心臟,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那裡狠狠捏了一把。

    她「啊」了一聲,下意識地捂住胸口,眉頭緊緊皺起。那種痛楚來得快去得也快,卻留下了一片空落落的悲傷,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。鼻子一酸,溫熱的液體就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滑落,一滴一滴砸在她手背的皮膚上,帶著燙人的温度。

    祁衍舟剛好端著一杯溫牛奶推門進來,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時,臉色瞬間大變,腳步匆忙地走到她面前蹲下。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杯子,抬起手卻不敢輕易觸碰她,聲音裡滿是壓抑不住的緊張與焦慮。

    「怎麼了?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誰欺負你了?告訴我。」

    他看著她茫然又帶著一絲痛苦的眼神,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疼。只能無措地用拇指輕輕拭去她臉頰上不斷滑落的淚珠,指腹感受到那濕潤的觸感,心裡的慌亂更是無以復加。

    「別哭,乖,別嚇我。」

    祁衍舟的指腹還停留在她的臉頰上,溫暖的觸感卻無法阻止新的淚水湧出。她的眼神忽然變得空洞,嘴唇無力地張合,像一尾脫水的魚。一幕幕破碎的畫面在她腦海中炸開——電影院的黑暗、更衣室的混亂、別墅裡的絕望,那些屬於沈敬禹的過往,像潮水般淹沒了她。

    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微弱,胸口劇烈地起伏,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。祁衍舟緊張地握住她的肩膀,焦急地喚著她的名字,但他的聲音彷彿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,無法傳進她的世界。就在這時,她放在膝上的手機螢幕亮起,一則訊息頓了進來,發信人是家家。

    她用顫抖的手指點開,那句「沈敬禹死了」像一顆子彈,精準地擊中了她最脆弱的神經。身體猛地一僵,所有的聲音、畫面、痛楚在這一刻達到頂點,然後戛然而止。她望向祁衍舟,眼中蓄滿了淚水,卻一滴也流不下來,只剩下無盡的哀慟與茫然。

    「他……死了……」

    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縷煙,幾乎聽不見,卻重重地砸在祁衍舟的心上。他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,心臟驟然縮緊。他想抱住她,想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,但她的樣子讓他不敢輕舉妄動,只能徒勞地陪在她身邊,感受著那份不屬於自己的、徹骨的悲傷。

    那份空洞的絕望在下一秒被撕裂,轉化為狂暴的悲憤。她猛地從沙發上站起,像一頭被困住的獸,無助地在原地打轉。淚水終於決堤,順著她蒼白的臉頰瘋狂滑落,帶著所有的委屈與不甘。

    「他就這樣死了?」

    她猛地回過頭,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祁衍舟,像是在質問他,又像是在質問這個荒唐的世界。她的聲音破碎而尖銳,帶著哭腔的嘶吼迴盪在安靜的臥室裡。

    「他混帳!怎麼可以!怎麼可以——!」

    她抓起手邊的柔軟靠墊,用盡全身力氣砸向地面,然後是另一個,再一個,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痛楚都發洩出來。她不是在為那個男人悲傷,而是在為自己那段被徹底摧毀的青春、為那個無辜逝去的孩子、為所有無處伸張的恨意而咆哮。

    祁衍舟被她突然的爆發震得心神俱裂,他衝上前,從背後緊緊地環住她失控的身軀。她的掙扎是那麼激烈,拳頭和手肘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身上,但他卻一聲不吭,只是用更堅定的力氣將她禁錮在懷裡。

    「放開我!祁衍舟你放開我!」

    她的哭喊變得含糊不清,整個身軀因為過度的悲傷而劇烈顫抖。他能感受到她在懷裡是如何的痛苦,那種無力感像藤蔓一樣纏住了他的心,讓他除了更緊地抱住她,給予自己微不足道的體溫之外,什麼也做不了。

    天色陰沉,一如墓地裡凝重的氣氛。李覓欣一身黑衣,面無表情地站在墓碑前,那上面刻著沈敬禹的名字,冰冷而陌生。葬禮上人數寥寥,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
    就在儀式快要結束時,四道身影從不遠處的樹陰下走出來。周澈安、秦曜森、賀景琛、林睿臣,他們同樣穿著深色西裝,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與蒼白,眼神複雜地望著她。

    他們在她面前站定,沒有說任何一句多餘的話。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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