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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(西陵篇)侠骨幽情箫与剑,问箫心剑态谁能画  (第1/1页)
    
(西陵篇)侠骨幽情箫与剑,问箫心剑态谁能画
    萧湘守在母亲坟墓前,土地是温暖的,仿佛娘掌心的温度。    亲人离去之后,西陵琇意外现身,他恭恭敬敬祭拜之后,在她对面坐下,斟了一杯酒,递给她,问:“你知道贺青琅嫁给什么人?他为了区区一个诰命,嫁入侯府,当了年过六旬的长信侯的继室。他不值得你伤心。”    “我不伤心。”她平静回答,喝着杯中酒。    “和我走吧,我们一起去京城,只有建功立业,才能宽慰你母亲的在天之灵,让辜负你的人无地自容。”他坚定地说。    “西陵琇,我如果头脑发热,轻信你的话,和相信贺青琅的誓言有什么区别?”    他十分错愕,苦恼地说:“我以为我们是朋友,你会相信我。”    萧湘喝完酒,轻声说:“是的,我希望你值得我相信。我慎重考虑,决定相信自己的朋友。”    他转忧为喜,微笑说:“那么,我希望你千万记住好朋友的脸。”他揭下面具,露出光彩照人的庐山真面目,他的面容明亮锐利,微笑的时候,明眸皓齿流转糅合杀伐之气的危险魅力。这是一个不完美却很迷人的少年。    萧湘接过他给的莫邪剑,他深深凝视她说:“现在,它是你的了。”    她俩结伴送信,装成采药的山民赶夜路。遇到晚归的村民,笑道:“啊哟,小两口出门。”    萧湘疑惑道:“就不能是兄妹么?”    西陵琇拉她的衣袖,做出害羞低头的模样,同人擦肩而过,说:“要说是姐妹兄弟,别人肯定疑心干什么勾当,若是那什么,大家只会认定是私奔,不会多管闲事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昼伏夜出,非jianian即盗。”她点头道。    “对极了。看到那几棵草没?那是商陆,挖出来吧。装个采药的样子,省得有人误会非jianian即盗。”他挑了挑眉毛,说道。    萧湘是个实心眼的妞儿,吭哧吭哧刨了草药,丢在背篓里。    西陵琇看她木木的,计上心来,说:“这玩意儿听说爱长在死人的地方,没准你刚才站在死尸上头。”    “嗯嗯。”她附和。    “真奇怪,你小小年纪不怕死人?”他有点气馁。    萧湘说:“我娘去世后就不怎么害怕了。亲眼看到心头会跳两下,但又觉得他们可怜。”    西陵琇感慨:“你和别人很不一样,不过,我就喜欢你这样。喂,听到别人喜欢自己,应该高兴点儿吧?世人不都是薄情郎。”    她不知怎么回应,无论是柔情羞涩的告白,还是直抒胸臆的褒奖,漂亮男孩子的喜欢只是源自本能的轻浮悸动,转瞬即逝,无足轻重。    翻山越岭,隐隐看到村镇。她们换成士兵打扮。干粮快见底了,而她们还要走到天黑才进城。    西陵琇给她一片梨膏糖,说:“骗骗自己,就当在吃糖。”    她问:“你伤风咳嗽?”    “老毛病了。”他轻描淡写。    前方传来吵闹声,两人上前,望见贼人劫掠村民,萧湘要冲上去救人,西陵琇拉住她,喝道:“别节外生枝!”    “他们是土匪!”她急道。    他扬起刀背砰砰砰重重敲打她的头盔,震得她头顶阵痛。西陵琇训斥:“你是士兵,军令如山,不得自作主张!”    他拉着她站在高处:“你想要太平盛世,就要恢复清明的秩序,惩恶扬善,百姓才能得到庇护。”    萧湘抬头,看着遍布云翳的天空,像是飘满花纹的无字碑。    京城近在眼前,西陵琇神色愈来愈凝重。她俩站在城门上,人头攒动,像是白瓷罐子里堆积的棋子。他开口道:“一直没和你说,我是皇子,凤后是我的亲生父亲。”    “这或许是种不幸。”她脱口而出真实的评价。    “在京城口出狂言,不怕犯下诽谤罪?”他讥诮道,又怅惘地说,“你的确比我幸运,不用困在无法摆脱的出身里。送你去军营历练历练,顺便替我看看天下。”    萧湘送给他一包梨膏糖。    “珍重。”他收下,郑重留恋道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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