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1 分手后（席） (第2/2页)

实比图书馆的好用，她便勉强点了点头，让他牵着自己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。

    对面的街道上，席文诚静站在原地，看完了这一套长镜头。

    他应该用尽全力奔向她，应该将那人从她身边拉开，应该……可他的双脚此刻如有千斤重担，再如何、也无法提起脚步。

    原来在他走后，她并没有排斥顾衍的靠近；

    原来她也会和当初对他一样，对顾衍展现出依赖的那一面；

    原来对她来说，他并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存在。

    那他回来是为了什么？

    为了见证她已经不再需要自己，还是为了见证顾衍取代了他在她身边的位置？

    没有了他，她似乎过得更好。

    雪越下越大，席文诚被刺骨的风吹着，猛地咳嗽起来，显得格外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他不该回来的，他想。

    不回来亲眼目睹这一切，他也许还能骗自己——她只是一时受了顾衍的蒙骗，她心里还有他。

    梦该醒了。

    回到纽约过后，席文诚生了一场大病，手术过后，他一人躺在病床上，迷糊间又梦到许多往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从噩梦中惊醒，席文诚摘下眼罩，适应了关线之后，才看向窗外——

    飞机晚点，在晨光熹微之刻，将要降落在终点。

    和多年前一样，他又独自一人，踏上了回国见她的路程。

    敲门声响起的那刻，宁虞还在和郑勋一起，收拾从申城带回来的行李。

    “我去开门。”

    她将手中的衣服递给郑勋，让他整理收拾，自己则一路走向大门口。

    通过可视门铃看见来人是席文诚，想起他离开时莫名其妙闹脾气，宁虞顿时冷脸，等了阵才开门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门一开，席文诚低头认错，伸着手、将她抱了满怀。

    任他抱着，宁虞却还没消气：“错哪了？”

    他将她放开，转而握住她的手，摇晃着：“我不该胡乱吃醋，不该生闷气，不该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最不该回来。”

    郑勋不知何时从房里出来，站在不远处，死死盯着席文诚“乱放”的手。

    见是他，席文诚脸上阴沉下来，反问：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
    “你管我。”

    宁虞却笑出声来，制止他们：“都别闹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凶我。”

    郑勋委委屈屈的声音传来，宁虞笑得更加开怀，只是哄他：“没有凶你啊，我怎么会凶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呢？”

    近在咫尺的席文诚不甘心地问。

    宁虞白了他一眼：“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郑勋的笑声落在席文诚耳里格外难听，可他知道宁虞说了不再哄他便是真的不会再哄，如今也只能撇撇嘴，又弯腰去抱她，在她耳边轻声道：

    “没事，我也不想要你来哄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来的路好远，但我一路想着你，所以一点也不累。”

    这次是，以前也是。

    而不同的是，这次，他得到了宁虞的回抱，以及一句轻轻的——

    “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