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寓言_你是刻在我骨头上的记号。懂吗?程汐?是烧红的烙铁直接烫上去的!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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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你是刻在我骨头上的记号。懂吗?程汐?是烧红的烙铁直接烫上去的! (第4/4页)

活了?”

    她看着他因愤怒和不甘而微微扭曲的表情,心底只有一片更深的疲惫和荒芜。她累了,真的太累了。不想再解释,不想再纠缠,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,她只想自己舔舐伤口。

    “你与其浪费时间追问我为什么不选你,”她顿了顿,“不如先问问你自己,当初为什么要缠着我?因为我跟你身边那些召之即来、挥之即去的莺莺燕燕不一样,让你觉得新鲜,有挑战性?”她知道这话刻薄,带着故意的贬低,但她此刻只想用最直接、最伤人的方式,彻底斩断他残存的念想。

    言溯离死死地盯着她,忽然低低地、干涩地笑了一声。那笑声短促而破碎,充满了浓重的自嘲,蚀骨的悲凉和近乎破罐破摔的决绝。

    “程汐,”他开口,声音异常沉哑,像是在陈述一个他自己都曾反复质疑、最终却不得不痛苦接受的荒诞事实,“不是因为你跟别人‘不一样’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像是在强调,也像是在纠正她那刻薄的猜测,更像是在对自己那颗早已偏离轨道的心,进行最后的宣判,“从——来——就——没——有——所谓的‘别人’!”

    “从五年前……”他刻意停顿,逼视着她的眼睛,“玉沉香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变得异常幽深,仿佛瞬间穿越了漫长的时光,回到了那个改变了他一切的罪恶夜晚,“第一眼……”他的声音低下去,带着一种近乎宿命般的沉重与颤栗,“看见你。就只是……看见你而已。从那个时候开始。”他缓慢地、艰难地,吐出每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是,我承认,我以前混蛋,身边女人是没断过。”他没有否认,也没有试图辩解,只是平静地、近乎麻木地承认那些早已成为遥远过去式的荒唐与不堪,“不少是主动送上门的,也有的是场合需要,逢场作戏。打发时间也好,填补空虚也罢,或者……只是为了证明给我自己看,你并非那么不可替代……怎么说都行。”

    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极淡的、近乎虚无的苦笑,“那些露水情缘,名字,脸,现在大部分都模糊了。她们就像……”他顿了顿,像是在努力寻找一个恰当的比喻,最终只是摇了摇头,“她们是她们。跟你,从根本上,就不是一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,”他的目光紧紧锁着她,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与绝望,“你是刻在我骨头上的记号。懂吗?程汐?是烧红的烙铁直接烫上去的!”

    “没有为什么。”他艰涩地说,“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……”他微微蹙眉,像是在努力辨认那股从初见时就攫住他、将他拖入深渊的神秘力量,“大概是……我的骨头,我的血,”声音更低了,带着不可言说的命中注定,“它们……在遇见你的那一刻……就认出你了。”

    骨血的辨认,有时并非浪漫的隐喻,而是命运最残酷的直言,只是听者懵懂未觉。

    “所以,程汐,”他深深地凝望着她,眼底褪去了所有平日里的锋芒毕露和倨傲不驯,只剩下一种近乎耗尽了所有能量与伪装的疲惫,和一种全然坦白的、孤注一掷的、近乎卑微的真诚,“别再问我‘为什么’了。也别再……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……或者,用我那些混账的过去……来试探我,惩罚我,推开我。”

    程汐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震。

    她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有异样的执着。四年前林若的事情,已经让她窥见冰山一角。后来在酒店,他近乎卑微地替她捏脚、某种笨拙的讨好、还有那些床上近乎疯狂的索取和偶尔流露的偏执……她一直以为,那不过是言溯离这种天之骄子惯有的征服欲在作祟,是没得到就不甘心的劣根性,是对白璟烨的一种隐秘较量,甚至……只是单纯的、没由来的rou欲沉迷。

    可现在,他卸下了所有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、或是冷硬强势的外壳,用一种近乎赤裸的、疲惫到极致却又无比笃定的姿态,告诉她——是爱?是一见钟情?

    “我只要你。”他声音低哑,几乎是在恳求,“我不管那是什么感觉,不管你对我有没有情。程汐,我只要你在我身边。我改,我什么都改。以前那些混账事,你说,要我怎么做,才能让你信我一点点?”

    不是感动,更不是动心。而是一种……更为复杂难言的心慌意乱。像看着一个偏执的疯子,当着你的面,剖开了他血淋淋的胸膛,告诉你他为你疯魔至此,你却只觉得……荒唐,疲惫,且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“言溯离,”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“收回你的话。我不需要你改。”她的目光重新变得冷硬,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御那股让她陌生的感觉,“我们之间,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,对你,对我,都好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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