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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：发情

    贝玲“帮”黛茜完成了一次工单。

    可实际情况，女人更像是帮了倒忙。

    怎么说呢，用黛茜匮乏言辞形容，爽是爽的。

    她从没有，被这么温柔的手，那样热情地抚弄过，几乎死去活来。

    可这感觉，就像是口渴时，喝了一大口冰镇的浓糖水。

    当时很痛快，但不解决那“根本问题”。

    更何况，她索吻时，贝玲搬出酋长的话压她，以及那个什么“例外”……

    可怜的少女，被熟稔老家伙，轻松玩弄于股掌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，这是怎么回事，唯有空虚和不满，在胸口沸腾翻滚。

    非要打比方，就好像草棚子里，挤得喘不过气的羊们……

    人类的悲喜，并不相通。

    黛茜只觉得烦躁。

    于是她抽出警棍。

    母体-32号，一个戴眼镜的家伙，惹恼了黛茜。

    “别、别呀，我……”这母体说话，有点结巴，“我、我我……我其实已经……”

    其实她已经吃过药了，要怪的话，只能怪黛茜名声太坏，吓得人家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当然，也不需要，再说清楚了。

    黛茜的警棍，早已经抡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声闷响，女人踉跄倒地，发出一声压抑呻吟。

    不过瘾似地，警棍再次举起，落在女人腰间。

    皮rou被粗硬金属，抽出一大片淤青，女人蜷缩在地，溺水般大口喘息。

    黛茜想起了，之前的16号、她的室友、她的同学、mama、奶奶，以及……

    以及臭烘烘的，咩咩叫着的，挤成一团，等待被宰杀的羊们……

    羊们！

    ——啊哈哈，长得就像个小羊羔！

    似乎曾有人，这样形容瘦弱黛茜。

    于是黛茜愤怒了，将警棍高高举起——

    “黛茜——！你干什么！冷静点！”

    贝玲一把上前，制止住了黛茜。

    “你在搞什么啊——！”贝玲大声呵斥，“姐就不在这么一会儿，你就又发脾气！”

    别来说这话，是不讲道理的。

    根据工单上的章程，巡视母体，需要“药剂师”和下属“行刑人”两个一起。

    途中，贝玲说，她中午没睡觉，想喝杯咖啡，人就走了。

    然后她一走就是半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没办法，黛茜只能继续巡查，烦躁，生气，抄起警棍打人。

    等她打到差不多的时候，喝过咖啡的贝玲，便恰到好处出现了——

    地上的32号，噙着泪水抬头，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，大声哭诉说：

    “贝玲姐！她、她打我呀——！我吃药了，也吃饭了……可她、她还是打我……”

    好嘛，这回她不结巴了。

    贝玲双膝跪地，扶起母体，把她抱在怀里安慰：

    “没事、没事哦……我来了，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，放心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母体愣了愣，哭得更卖力了。

    在黛茜听来，这就是挑衅——挑衅她刚才，打得还不够卖力。

    而挑衅还不止如此，狭小闷热空间里，窃窃私语，如霉菌增长蔓延开来——

    黛茜殴打，贝玲哄劝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，两人的工作，算是完成了。

    很快，药物发挥作用，母体们化作腐烂发酵葡萄，到处都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