　　第四章｜他說，只進來一點點 (第1/2页)

第四章｜他說，只進來一點點

    第四章｜他說，只進來一點點

    那天傍晚天氣悶得厲害，風像卡住一樣，吹不進房間。

    我剛補習回來，衣服還沒換。桌上的小風扇吹得吱吱響，地板上攤著書包、講義、還沒整理好的制服。牆上貼滿了獎狀，有的紙張邊緣已經翹起——國語朗讀比賽第一名、作文比賽佳作、學期成績前十。

    我媽總說：「要讓人一看就知道，這孩子多乖。」

    我一邊收拾、邊想著數學作業。沒注意到門外有人靠近，直到那道熟悉的影子突然出現在門邊。

    我一抬頭，他站在門口，沒有敲門。

    我愣住了，毛巾還搭在頭上。他沒進來，只站在那裡，低著頭，手插在運動褲口袋裡，整個人像個雕像——骨架瘦高，眼神沉著，嘴唇緊抿。

    「幹嘛……」我先開口，聲音壓得有點乾。

    他沒說話，只走進來，把門輕輕關上。那聲門響像是把整個空氣封住了。

    我站起來，手還抓著毛巾，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。他走得很慢，像是在壓抑什麼。直到走到我面前。

    我們站得很近。近到我聞得見他剛洗完澡的味道，混著一點汗，還有濕衣服曬不乾的潮氣。他低著頭，眼神貼著我鎖骨的位置，卻沒有抬頭。

    「你……又想幹嘛？」我說得有點急。

    他手一伸，把我拉近一點。我退了一步，卻撞上牆——那面貼滿獎狀的牆，冰冰的，yingying的。我的後腦碰到那張「作文比賽佳作」邊緣，紙發出一聲輕響。

    我想抬手推他，但他的臉已經貼過來，額頭碰到我的，呼吸貼得太近。

    他還是沒說話。

    只是低下頭，吻我。像在懇求什麼，輕輕地貼上來，蹭著、試著、像不知道怎麼親一樣一點點靠近我嘴唇。

    我有一瞬想推開他，但指尖只是抓住了他T-shirt的布料，沒用力。

    他忽然低聲說了句：「我沒有……要進去。就一點點……」

    那句話說得斷斷續續，好像是掙扎了很久才擠出來的。

    「你到底……」我話還沒講完，他的手已經伸進我的裙擺裡。

    他不是很熟練，只是沿著我大腿內側摸上來，動作慢得讓我全身發燙。當他的手指碰到我內褲時，整個人都僵住了。像是他也嚇到了一樣，停了兩秒。

    我喘了一下，眼神一時對上他。他沒避開，也沒笑，眼裡沒有得意，只有一種很深的渴望——不是佔有，是想確認。

    我輕聲說：「……不行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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