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血月交鋒 (第3/3页)

噬念魚。

    金終於露出痛苦的表情。他再次果斷切斷右臂，身形暴退。斷臂在空中就被晶體吞噬殆盡，連一滴血都沒留下。

    "下次見面..."金的聲音開始飄忽，他的身體逐漸透明化，"艾莉婭...你逃不出我的掌控的..."

    諾布的四次元空間入口在他身後展開。金退入其中時，最後看了眼艾莉婭腹部的星圖，眼神複雜得令人心驚："別讓其他人知道門開啟的方法....妳承受不了後果的。"

    空間裂縫閉合的瞬間，艾莉婭癱軟在地。她腹部的星圖紋路暗淡下來，但那些圖案已經比戰鬥前擴大了整整一圈。窩金跪在她身邊，黑色晶體裝甲正緩慢退去，露出滿是傷痕的人類軀體。

    艾莉婭顫抖著觸碰窩金胸口的黑色晶體。它現在平靜得像塊普通礦石，但剛才吞噬念魚時的兇殘還歷歷在目："這是什麼？"

    "門的基石。"窩金握住她的手，"也是...我的心臟。"

    遠處傳來樹木倒塌的巨響。飛坦的念壓如海嘯般湧來，空氣中開始彌漫瑪奇念線特有的山茶花香氣。

    "是旅團。"窩金強行站起，將艾莉婭打橫抱起，"我們得趕在庫洛洛他們到這裡前去瀑布。"

    艾莉婭的視線開始模糊。失血過多加上星圖能量的過度消耗，讓她陷入半昏迷狀態。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刻，她看到窩金的下頜線繃得死緊，金色瞳孔裡映出遠方血月的光。

    那輪月亮...什麼時候變成了紅色？

    ※

    【獵人協會·觀測室】

    帕里斯通看著渾身是血的金從四次元空間跌出，吹了聲口哨："真是狼狽啊，首席獵人。"

    金的左臂和右臂都在緩慢再生，但速度明顯不如從前。那些新生的肢體呈現出病態的蒼白色，表面佈滿類似艾莉婭腹部星圖的細微紋路。

    "記錄資料。"金的聲音沙啞得可怕，"念魚對暗黑大陸結晶體的反應時間縮短了18%，但吞噬效率提升了..."

    "省省吧。"帕里斯通踢開腳邊的監測儀器，"你差點被自己的實驗品反殺。"他彎腰撿起金掉落的一截藤蔓，在指尖轉動，"這些組織...在抗拒再生？"

    金的沉默說明瞭一切。帕里斯通突然大笑起來，笑聲在密閉的觀測室裡回蕩："原來如此！你也被污染了！"他湊近金的臉，鼻尖幾乎相觸，"難怪這麼急著回收&039;門&039;——你亦需要她來穩定自己的變異。"

    金突然暴起，新生出的左手掐住帕里斯通的喉嚨。觀測室的防彈玻璃在兩人爆發的念壓下出現蛛網狀裂紋。

    "準備B計畫。"金的聲音低得如同地獄傳來，"啟動所有克隆體培養艙。"

    帕里斯通被甩到控制台上時仍在笑："終於露出真面目了啊...&039;父親大人&039;。"他故意用這個稱呼，滿意地看到金的表情出現裂痕，"那些克隆體知道你其實是..."

    金的藤蔓刺穿了帕里斯通肩胛骨，但後者早已將某個微型裝置捏碎。全息投影在兩人之間展開，顯示著十二具培養艙的即時畫面——每個艙體內的艾莉婭克隆體都睜開了眼睛，她們的腹部浮現出與本體相同的星圖紋路。

    "太遲了。"帕里斯通舔去嘴角的血，"幻影旅團已經啟動了備用協議。"

    投影切換到流星街教堂的畫面。庫洛洛站在祭壇前，手中古籍翻到繪有星圖的那頁。在他腳下，用血液繪製的陣法正發出與艾莉婭腹部完全相同的光芒。

    "遊戲進入終盤。"帕里斯通輕聲說，"你猜，門最終會為誰而開？"

    金的瞳孔徹底變成了與窩金相同的金色豎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