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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.乔自尧(下) (第3/4页)
一声,知道他没空跟我打岔,叫了声遵命。 这是他养了多年的一只长毛猎犬,之前在老太太家,现在一阵接回来一阵送去陪老太太,最近他在北京常住就接回来玩了,这狗智商奇高,第一次见我就知道看他眼色行事,现在跟我虽然照他差点,也是令行禁止机灵得很。 我在车上看着那狗迎着半开的车窗,像战士一样顶风注视着窗外,蹲在座位上姿态挺拔坚定,我揉揉它脑袋它也不回头来讨好我,倒是跟主人性格真像。 说起来,我也并不真的认为这些恶心我的东西罪魁祸首是乔自尧,这原罪是女人的原罪,是男人的原罪,倒不是哪个特定的人,而是存在本身。 何况老乔,实在让我说不出什么,不过是我的要强和理智僵持,许多的不甘不认在胸口盘桓不去,有这么个人让我泄个愤罢了。 见了面假意踢打他一会儿,再霸道地让他再给我个项目做做,他笑我,头一次见我这种软娇硬撒的,我说我帽子也戴了,这资源我就别抹不开了。 乔自尧并不生气我支使他,只是要让我求他,我打了胜仗似的气焰正高,回了一句,“你不帮我我找若愚大哥去。” “你行,你看你若愚大哥有资源给你没有,你找一个去。” “怎么了,你那前任现在不也帮衬着吗,若愚大哥肯定帮我。” 乔自尧盯着我,“你可别扯这个,这是姐让我管我不得不处理,另外我现在都让公司还有二蛋他们弄着呢,马上没事了。” 他倒是顺势展开解释了几句,我心思就从来没在那上过,但听了心里也很舒服,还逗着戳了他一下,“那你处理吧甭管我,我找若愚大哥帮我怎么了。” 就这么一句话,好好的调着情,乔自尧脸色瞬间就变了,我心里暗叫不好,已然来不及。 “你有点子本事。” 这是他最常说的话,每次他开始破罐子破摔了,什么形象啊矜持的拿乔都没了,走路姿势也一甩一甩沾着火的时候,他就找个什么由头爱答不理地从我旁边过去,离我远点,或者到另一个屋。 经过我旁边的时候这么来一句,你以为他还是开玩笑的,实际已经浑身上下不痛快了。 然后那个老痞子老流氓的劲儿就蹭蹭地往外冒,这会儿功夫撩好了就是情趣,撩不好了三天不跟你说话。 我半躺在床上,腿一晃一晃的,硬是没搭理他,只是偶尔瞟他几眼,其余都是在放空。 我最近认为,老乔的脾气几乎是被我摸透了,几乎到了我顺顺毛他就老实,我拱拱火他就着的阶段,即便是现在这样确实不爽得很的情况,我也知道没什么大事。 我哄哄他倒来劲,晾着他一会儿,让他自己干点自己的事儿,我还省心些。 “老乔,咱俩之间是有点默契的。” 我懒洋洋地说,也不管他回不回,我知道他听着呢。 我在床上晒了会儿太阳,小眯片刻又晃得醒了,我支起身子,看他正朝我看过来, 我俩在房间的两边远远地对视,他看着我,我又侧躺下横着看他,他把书合起搁在腿上,拍了拍旁边沙发的空位。 他那双眼睛就像是钩子,和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样,没什么情绪,寡淡地那么一瞟你,又很强势,我是一向没力气拒绝的。就像我自认为摸准了他的脾气,又怎知不是因着他的言行,被他摆布呢。 是他教你拱火,再教你顺毛,他便是一句话不说,一个眼神,一个动作,就给你安排好了程序。 如同他驯养的那个小兽,跟着他的手势行事,忽而匍匐敬畏,忽而欢欣雀跃。可即便是这样,走在他身边的时候,那小兽也露出过无比坚韧的忠诚和喜悦。 我就这样甘心情愿地把自己同那小兽类比了,于是我惺忪地爬起来,爬下了床,赤着脚从床这边走到沙发那边,地毯厚实柔软,长毛在我脚心小转半圈,粗麻的触感又磨人又舒服。我一步步走,直走到他面前,他伸伸手,我又爬上沙发,自己寻了一个好姿势躺下。 我把脑袋蹭上他的腿,钻进他手底下那道空,他把书抬抬,等我躺老实了,他再接着看书,只是余出一条胳膊偶尔摩挲一下或者拍拍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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