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十九章】我們最好的模樣 (第3/3页)

br>    【沈亦琛】

    妳去哪了？這幾天都不見人影。

    我有點想妳。

    那行字像刀子，筆直地劃過她的胸口。

    她下意識將螢幕蓋下，像是在逃避什麼。下一秒，她抬起頭，發現語晴正側著頭笑著說：「欸涼涼，這段我幫妳加了濾鏡喔～等一下傳給妳看，妳拍得真的好好。」

    她呆住了一下，點頭。

    「嗯，好。」

    語晴看了她幾眼，似乎沒多想，又繼續埋頭剪片，嘴裡哼著剛剛拍攝場景的BGM：「我們的旅途～是日記的模樣～妳是我寫下的漂亮字行～」

    那旋律像一根細線，緩緩地繞進她心裡，再悄悄勒住喉嚨。

    她什麼也沒說，只是闔上筆電，起身進了浴室。

    門關上的瞬間，淚水立刻湧了出來。

    她蹲在洗手台下方，雙手掩住臉，喉嚨裡憋著嗚咽不敢發出聲音，像是在壓抑一場沒人能見證的自白。

    不是沈的訊息太深情，不是語晴的信任太刺眼——

    是她終於意識到，這段錯不是「發生了」，而是「被允許了」。

    她不是突然變壞，也不是一時迷失。她是日復一日地放棄說出口的機會，一次又一次，選擇繼續藏。

    她不是不愛這趟旅程。

    她是早就決定——要把它剪成一支紀念影片，然後用那支影片，送走語晴所有的信任。

    她仰頭望著天花板，像在乞求什麼。可什麼都沒有。

    沒有原諒，也沒有赦免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夜深。

    語晴已經睡著，還抱著平板，臉頰泛紅，嘴角卻還掛著滿足的笑意。

    她睡前最後一句話是：「這支影片一定會有人留言說我們是天選搭檔吧～妳拍得真的讓我好喜歡自己喔。」

    顧涼沒回，只是替她蓋好毯子，靜靜坐在床尾看了她一會兒。

    然後她回到自己的床邊，重新打開筆電，把今天所有素材一一匯入。她挑出語晴回頭、熱氣球升空、草地奔跑的幾段，逐格標註色板與節點，像在剪一支預設會觸發回憶的儀式短片。

    她最後停在那一格——語晴朝鏡頭奔跑，身後天光破曉，腳下踩著青草，笑容純粹，眼神乾淨。

    她看著那畫面，輕聲對著筆電說：「我們看起來……好像真的很幸福。」

    -------結尾小劇場-------

    語晴（抱著平板正經起來）：欸涼涼，我有個不成熟的小請求。

    顧涼（停下剪片動作）：嗯？

    語晴：這集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……如果有觀眾看到這裡，願意幫我留一句話、投個珠珠，讓我知道這趟旅程不是我一個人在記得——妳覺得這樣會太矯情嗎？

    顧涼（看著她，輕聲）：不會。這是妳的夢想，值得被很多人記得。

    語晴（笑）：那就拜託你們了！收藏留言投珠珠，我會親自一則一則回覆喔！（真的會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