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模糊的界線

    妮婭靠在沙發上，手中端著紅酒杯，目光悠悠地掃過你。她開始講述將活屍轉化為活活屍的方法，聲音低沉而平穩，帶著一絲神秘。你握著筆，紙上寫滿密密麻麻的符文與咒語，卻故意讓細節模糊，只記下關鍵的幾個詞。講完後，你停下筆，抬起頭，驚訝地愣住，忍不住問道：「妮婭，真的這樣就可以了嗎？有沒有副作用？」

    她輕啜了一口紅酒，酒液在杯中晃動，映出她妖嬈的臉龐。她放下杯子，悠悠地說道：「副作用？當然有，而且非常大。」你豎起耳朵，凝神聽著。她起身，緩緩踱到房間的另一頭，背對著你，語氣漸漸變得低沉：「這些年，生與死的界線對我而言越來越模糊了。看著活人，我越來越覺得他們和自動人偶沒什麼不同。活人的各種慾望、反應都讓我感到有趣，但在他們身邊卻總是有種不安感，只有在被這些自動人偶圍著的時候才能放鬆。」她轉過頭，眼中閃過一絲迷霧般的笑意，「你沒有這種感覺嗎，亞倫？」

    你聽著這番話，眉頭微皺，隨即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，搖頭說道：「妮婭，這種事根本不算副作用吧？不過是你的想法變了而已。」你站起身，將紙筆收進行囊，向她微微躬身，「謝謝你教我這些，我該走了。」

    你轉身準備離開，她卻突然開口，聲音輕得像一陣風：「亞倫，你覺得我是活著的嗎？」你停下腳步，無奈地回過頭，本想隨口敷衍一句「當然是」，可目光落在她臉上時，卻愣住了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——那是你熟悉的、屬於活屍的空洞光芒，卻又混雜著活人的靈動，像是一團無法分辨的迷霧。你心頭一震，脫口而出：「妮婭，你是不是對自己做了什麼？」

    她聽到這話，嘴角微微上揚，卻沒有回答，只是揮了揮手，像在驅趕一隻煩人的蒼蠅。「快走吧，亞倫，這種事我可不會教你。」她的語氣輕佻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。你盯著她看了片刻，心中湧起無數疑惑與猜測——她究竟是怎麼回事？是把自己變成了某種介於生死之間的存在，還是別的什麼？你想問，卻知道她不會再多說。

    你點了點頭，轉身走向樓梯。腳步踩在木板上，發出細微的吱吱聲，你緩緩上樓，腦中卻揮之不去她的眼神。那道光芒像一根刺，紮進你的思緒，讓你忍不住回想她剛才的話——生死的界線，對她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？你握緊斗篷下的拳頭，帶著滿腹疑問離開了地下室。身後，妮婭的笑聲隱約傳來，低沉而曖昧，像是在嘲笑你的困惑，又像是在期待你未來的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