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 滋补 (第3/3页)

的男子气概。

    已经有快半年，没再见过。

    答应这次告白，是不是，就能再见到mama？

    伍千莲笑着道：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一个星期后，她以没胃口为由，给男生机会，邀她跟他回家。

    这世上，有一种莫名的法则，女生答应和男生回家，一定，也答应了许多不可言说的事情。

    不知道这法则从何而来，饭桌上，伍千莲一直在和mama说话。

    眼睛看在mama身上。

    看见她贴着一块新的膏药贴，歪了，露出底下紫色的，两道痕迹。

    她应男生的邀留宿，和mama一起睡，呼吸她身上病症的味道。感觉安心，这四五年来，不曾有过。

    这会是一个美好的周末，难得的好休息。

    如果第二天，不看见厨房里，那名人类父亲掐着mama的肩膀，将她的头往墙上撞。

    男同学关上门，尴尬地笑，问她要不要去附近的图书馆自习？

    又装模作样，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？

    说着，他要拉她离开。

    还有一年，就要成年。失去了年龄的保护，又没有到彻底失去保护的时候，伍千莲想了想，在下个星期的周末，单独邀请mama出来。

    她请她，给她一个机会，杀死他。

    －

    “只要您出谅解书，一场过失杀人的意外，我的父亲会赔付你一大笔钱。”

    “连我的高考都不会影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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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是早就知道，婚姻是吃人的利器？

    你看，一个妻，吃掉一个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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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伍千莲深深地向这尊贵的父道歉，表示：“后天，我一定去。”

    她认错的态度，松下他的眉眼：“也不是完全没接触过，他是你的大学同学。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

    爸倒惊奇起来：“你没留意过？”

    伍千莲在扮演粉红公主，所以，可爱地摇头。

    两天没有给何桦林喂食，他瘦到让她心惊。从前有这样消瘦过吗？还是，一经滋补，只能继续，永不复焉？

    她要去割她的rou。又被他拦住：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他吻她发：“别担心，我不会死。”

    这样轻飘飘的话，怎信。

    公司的尾牙宴上，伍千莲结识这位男同学。

    没有记忆，毫无印象。然后，男同学露出有虎牙的笑，在她身上寻觅：“今天没带你的手了吗？”

    原来——

    是你。

    秘书又代理起爸的工作，为她介绍：爸从初中开始资助的学生，去年暑期，和今年寒假，都在爸的公司里实习，即将毕业转正。

    中学资助，说明无钱无势。

    毕业转正，意味将满二十二周岁。或者，已满。

    来的路上她真担心，担心。

    担心他不够二十二周岁，不够和她——

    走——入——婚——姻——这——顶——巨——大——的——保——护——伞——中。

    －

    整场宴会，伍千莲如同一只乌鸦，流连在周柯身边。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