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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回东边日出西边雨(藕饼/拳交重口慎) (第1/2页)

    《藕丝录》

    第二回 东边日出西边雨

    诗曰:

    芙蕖灼檀面,流光转玉尘。

    低眉羞试问,含笑却回身。

    眼尾含情浅,捻花掷绣襦。

    耳畔分明语,偏言月色醇。

    且按下金吒出阁时如何肠断不提,单说这东海侯府的娇儿已入了李府,端坐鸳鸯帐中,盖头下蓦地探来一根指头,染着赤黑长甲,信手勾起那金丝团纹盖头。

    敖丙绞着手里的喜帕,窃窃抬眼,这便撞见了话本里走出的修罗仙——却见面前站着一人,容貌艳绝,唇含红脂,额点火纹,烛光泼在面上,恰似熔金浇筑的神像,既艳且威。来人神态沉冷,眼中却隐隐带笑,笑眼睨过来,教人不敢直视。

    “这位姐……咦?”敖丙怔忡暗忖,若说是女娇娥,怎生得这般剑锋雕刻的轮廓,这般修长挺拔的身量;若说是男儿郎,缘何殊色比合卺酒还秾艳?便猜是同在今日成亲的李家哥儿,于是以袖掩面,羞怒道,“大哥怎的闯了进来,真真不知礼数!”

    来人扣住那截雪腕,他腕间金镯晃荡,携着股燥热气息:“爷来掀娘子的盖头,还要守甚么礼数?”

    敖丙闻言呆怔,原来这便是他的夫婿。

    传闻只道李哪吒如何凶煞,原当是个青面獠牙、虎背熊腰的煞星,谁料这般……这般……

    喉头那句“郎君好颜色”滚了又滚,敖丙心里喜了又喜,委婉赞道:“这身婚服真衬郎君的容貌。”

    哪吒捻起敖丙胸前一缕宝蓝发丝,坦然受了娘子的夸赞,回道:“自然,纹样尽是我兄长所绣。你也长得不错,可惜却不适合穿这般红,瞅着不伦不类的。”

    敖丙闻言,只以为夫婿不喜自己容貌,他本就知道自己发色有异,于是又羞又怨,眼尾洇着水色,又欲以袖掩面。

    哪吒抚着他的颊,迫其昂首直视,指甲揩过唇下胭脂,道:“夫人听不懂么,爷说的是这婚服累赘,除去更美。”

    敖丙痴愣愣地在哪吒眸里觑见自个儿,端的是三分娇羞,七分仰慕,被那轻佻话语激得双颊泛红,贝齿轻叩唇瓣,一副思春模样。与哪吒老神在在的神态两相对比,当真是令他又羞了几分。

    哪吒如此撩拨他,又凑近了含住他耳上悬着的珠贝,灼热气息燎得耳垂颤颤,春水漾漾。

    “今夜过后,再着人帮你挑几件合适的衣裳,也可配你又sao又纯的长相。”

    敖丙何曾听过这般浑话,张口欲驳,身子却软了又软,正要靠在郎君身上,却见檀郎旋身张开双臂:“帮爷除衣吧。”

    双颊热腾腾,敖丙轻移莲步,到了哪吒身前,低首解那腰扣,却是怎也解不开。

    “罢了。”哪吒握住素白的后颈,去吃新娘子唇上的胭脂。

    他那条舌头不知是尝过多少朱唇,甚是熟稔,扫过唇上的艳色,便钻进敖丙口中攻伐,吻得人腰软腿酥,全赖于后颈那一掌才得站住。

    一杏眼婢子不作声地来到哪吒身后,她长得娇小,双手环向哪吒腰前,替他解扣除衣。

    敖丙意也乱情也迷,哪看见屋里进了别人,就被褪去衣物的烫热躯体揽进怀里揉搓,与郎君一道倒进床里。

    婢子又踮脚放下床帐,只见烛影摇摇,晃着床帐上交叠的人影,一派春色融融,便又寂寥地退出屋去。

    这厢yin声浪语地热闹起来,那厢金吒亦等来他的郎君。

    且说鹿童揭盖头那刻,喜得指尖发颤,喜秤挑开红绸时还噙着三分笑。

    “尊驾何人?”手中秤杆叮啷落地。

    红绡甫落,竟是天旋地转。

    原是一场冤孽。

    却说十年前,无量真人带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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