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29 小丑与公主 (第3/3页)

们在床上无言地喘着气休息了很久，直到天黑才恢复了一点力气去清洁身体。

    我们在浴室赤身裸体地泡在浴缸里，相互为对方冲洗，瑠依有意无意地在我锁骨处反复擦拭，那一整片基本都红了。我担心继续下去可能会破皮，制止了她，她就仰着脑袋向我索吻，最后同她在浴缸里断断续续地接了很久的吻。

    今晚我在瑠依家留宿了。她家有很多客房，所以我们搬去了某个客房睡觉。

    睡前她问还可以再做一次吗。

    “瑠依是第一次，所以今天到此为止比较好。”我以此为理由拒绝了。不过洗澡的时候我有检查过，有渗血，但除了有点红肿以外没什么伤口，应该没问题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”瑠依往我怀里挤，“下次可以抱着我做吗？”她的声音很轻，说得又很含糊，要不是我离她够近，根本听不清。

    我想了一下，回答道，“这个姿势会不会难度太高，下次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，真好。”不知道再真好些什么，她又发出那种奇怪、有点痴汉的笑声，懒得说了。

    她今天应该真的很累了，没过多久就睡着了，呼吸声清浅。我端详着瑠依恬静的睡颜，拨弄了一下她额前凌乱的发，她微弱地“哼”了一下。

    瑠依很好，我在心中细数着她的优点。长得漂亮，身材也好……反正外貌是我喜欢的类型，甚至在性方面都很契合；性格呃、虽然偶尔有点可爱的小脾气，但多数时候在我面前都很温柔；人聪明又用功，会读书，都要考帝大了，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必定会事业有成；家境也特别好，嫁入斋藤家可以直接少奋斗三十年；最重要的是，瑠依对我很好，我们是青梅竹马，彼此知根知底。

    唯一的问题就是——我并不喜欢她，最起码现阶段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迄今为止，我对任何人都未曾怀抱过恋爱的心情。所谓“恋心”究竟是什么呢，我不知道。zuoai很舒服，不仅是和瑠依，和九条院小姐做那些事也很舒服。可我并不认为欢愉的欲望就等同于恋爱。

    我承认我很珍惜瑠依，我承认她对我而言非常非常重要，我承认我、我……

    总之我对她没有恋心。

    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，再怎么样都会发自内心地希望对方幸福吧。我对瑠依却不一样，她的幸福与否我不在乎，我自私且狭隘的心只有一个关注点——她要在我身边。

    不要离开我，幸福也好，痛苦也罢，都不要离开我。

    别的一切通通不重要。

    这样的感情……无论如何都不配称之为“喜欢”吧。

    可是话又说回来，异性恋之间，男女的婚配，其实也有很多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别的理由就在一起的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，为什么不选择瑠依呢？

    而且、我是真的从来都没意识到吗？就算以朋友的身份作为幌子，我们之间的行为也已经越界了。

    我终于愿意承认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事实——我自始至终都知道瑠依喜欢我。

    我不过是在利用她的喜欢，自私地把她绑在身边。无数遍掺杂“喜欢”甚至“爱”的字眼的漂亮话，为了哄她开心可以随手给出的毫无公信力的承诺，一次又一次精心编织的会让人产生错觉的暧昧瞬间……我是童话故事里卑劣的小丑，用尽手段骗得公主的真心。

    心酸楚地发胀。

    为什么呢？明明是我亲手把她逼到今天这一步，我现在又在矫情些什么？这不是我想要的吗？我终于拥有了彻底将她束缚住的机会……

    如果成为恋人能够束缚住她，让她留在我身边，那就成为恋人吧。

    “唔嗯......”

    我中断了思绪回神，发现瑠依皱着眉毛好像不舒服的样子，是做噩梦了吗？我用手抚平她眉心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。

    和瑠依告白吧。

    我在心中做出了决定，瑠依没有对我说过“交往”，那就由我来说。

    就这样，下次见到九条院小姐，和她中止包养关系，然后向瑠依告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