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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晋元虽然有预料，当林元玉亲吻他的时候，还是怔住。

    林元玉全身上下都香。她长年使用熏香。近来用的熏香带有小苍兰的花香和茶树的清新香气。林晋元特地翻看了一眼包装，记下。

    林元玉方才吃了一颗糖。桔子味，清新，适中的酸甜。糖纸随意丢在窗台上。

    桔子糖冲风破浪，使得林晋元只闻得到它的清新甜美。

    林晋元口中寡淡，于是张嘴与林元玉纠缠，贪婪得，甚至压倒她，伏在她的身上，摁着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不过嘴上动作温柔，吮吸着林元玉的嘴唇。好久，他恋恋不舍，仍然一次又一次地撩拨林元玉。他低垂着眼睑，认真地虔诚地。

    林元玉便由着他，极其耐心地等待他餍足后的主动离身。

    林晋元却是越来越过分。

    他看了一眼林元玉，辨不出她的情绪，她很平静，看不出喜怒。他试着，在她的脖颈处轻吻，然后又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林元玉除了垂眼看他，没有其他动作。

    林晋元斗胆将这视为同意，同意他这个哥哥的越轨行为。

    林晋元认为并无不妥。他拥抱她，满足了她心中所想，按她的性子，也当实现他的心中想。

    林晋元矮下去，吻她的手腕、指尖，吻她的大腿。撩起下衣，就要更进一步的时候，林元玉突然坐起来。

    她撑着台面，提起身子，一下子离远了林晋元。

    林晋元疑惑不解地看林元玉。

    林元玉以现在的视角，正好将林晋元的脸和他的裆部一览而尽。

    他的脸颊潮红，裆部鼓囊。

    林元玉问道：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林晋元结巴了一下，吞吐道，“我不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以，”林元玉小幅度晃晃头，认真道，“你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林晋元张张口，想要辩驳，很快放弃了。

    林元玉立着手臂，耸起肩膀，道：“我没有记错的话，你说的是想和我接吻，而不是zuoai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。”林晋元不情不愿道。

    林元玉轻轻哧笑，道：“那么委屈做什么，我可没有欺负你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委屈。”林晋元带着鼻音说道。他慢吞吞地起身，重新坐到窗台上。

    刚坐上去，就被踢了一脚。

    林元玉抬起脚踢了他一下，然后把脚伸到他的背后，抵着墙，蜷坐，道：“离开我房间。”

    林晋元不在意她语气里的冰冷，顺着她的动作瞄了眼她白花花的腿，瞄完警惕地看林元玉，见林元玉没在注意他后，拿起糖纸，轻手慢脚地离开。

    林元玉歪倒，头枕着靠枕，瞟几眼林晋元的背影。

    星期五。林晋元一早去了公司。到了下午，林元玉从画室出来到公司，早于约定时间。

    她在家里搜出门禁卡，在公司周边买了一杯咖啡，刷卡上楼。她站在电梯角落萎靡，听他们嘀嘀咕咕着聊天。

    林晋元所待的公司的楼层高。电梯里只剩下林元玉。林元玉懒懒靠墙，看着掌心。手上沾了干涸的颜料，各种灰沉颜色。

    到了楼层，前台认识她，打了声招呼。

    林元玉到会议室里坐着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，林晋元来了。

    林元玉知道是他。前台看到她来，无论如何都会和林晋元说一声。林晋元会抱着一叠工作文件，第一时间来找她。

    林晋元进来了也不说话，拉开林元玉旁边的椅子坐下，处理工作。

    林元玉很无聊，便托着头看他工作。

    她的视线似有若无，轻轻慢慢挠痒。

    林晋元渐渐局促不安。盯着屏幕的眼睛频繁眨动，不能将一行字连起来理解；悬在键盘上的手指打结。他开始魂不守舍。

    这时，几个人进来。

    暧昧气氛如泡沫乍灭。会议室亮堂洁净。

    林元玉和林晋元站起，打了招呼。

    几个人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声。脚步不停，擦过林晋元，围在林元玉身边嘘寒问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