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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十七) 死意 (第2/2页)
,有人病死,有人被凌虐至死......女子的清白尊严一无是处。 “那一晚,如果不是我父亲死了,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么?” 没再用冷酷的口气对她说话,也许是偏院里浑身恶臭的女子勾动她的一丝恻隐,也许是她不想自己救过的人又死掉,完颜什古微微低头,看着赵宛媞呆滞的眼睛,语气竟平和下来。 “等玩够,他会把你扔到别到营帐。” 后果无需再言,赵宛媞打了个寒颤,她懂。 “好了,待在房里别再出去,”完颜什古走到门口,叫人送吃食来,顺便再打一盆热水,给赵宛媞沐浴。末了,她回过头,说:“赵宛媞,不会有下一次了。” “当然,如果你铁了心要死,我不介意给你一杯毒酒。” 唇角勾起弧度,完颜什古冷漠的目光微微下垂,撇向脸色惨白的赵宛媞,满是嘲讽,“那药很苦,剧毒,皮rou痉挛,肝肠寸断,你一样死得很痛苦,也没有尊严可言。” 砰,房门被重重的关上。 赵宛媞瘫坐在地上。 完颜什古重新布置暗眼看管赵宛媞,她收到消息赶去把她带走也是暗眼通风报信,一切妥当,她带两个心腹仆妇,直接去偏院。 抓人yin乐的那个将领没有让看守,毕竟是拿男人玩乐,这种房事挺稀奇,甚至有点儿匪夷所思,不会太明目张胆,是以,偏院里照旧,除了李内侍尖细的惨叫,并没有引起任何动静。 完颜什古瞥了眼传出惨叫的地方,房门紧闭,人影绰绰,下巴微微一抬,示意身后两个仆妇去把尸体抬出来。 两个健硕的仆妇老练得很,显然干多这种脏活,有种见惯死亡的麻木冷静,眼皮都不眨一下,放下担架,抖开白布往尸体上一盖,隔着布抓住尸体的脚踝和手臂,轻巧的一翻。 很快,她们把尸体抬出院子,后续马上有人打水来清洗,四处洒石灰粉。 完颜什古让人去找的随军巫医等在前院,等尸体放好,立即点燃艾草,用布罩住口鼻,手上戴一层牛皮套,割开尸体皮rou检查。 “郡主,不是疫病,是伤口溃烂。” 破烂的衣裳被剪开,完整露出凄惨的死状,完颜什古这才上前,看到死去的朱针仙浑身布满伤口,青青紫紫,许多未好的溃烂发脓。 没有伤药,暴露的开放伤流出脓水,感染其他伤口,周而复始,以至于发出恶臭。 脸颊尚有些幼态的圆润,胸部没有发育,细皮嫩rou,看得出她的年岁真的很小,也许十三四岁。完颜什古猜是哪家哪户宠爱的娘子,俘虏里多得是这样即将及笄的贵家女。 “抬出城外烧了。” 声音没有多大起伏,不过以防万一,完颜什古吩咐道:“烧干净些,找个地方埋,尽量不要惊动别人,实在躲不掉,就说是她得了浑身会溃烂的急病。” 这样剩得残灰入土,也算是解脱吧。 人死魂灭,一丝同情随之消散,完颜什古沉默片刻,又扭头对身边的亲信耳语道:“你去打听一下,被抓去偏院伺候的那个男人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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