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4 天平的两端 (第2/2页)

“一个小时也可以，我就是想翻翻，没想拿走他的学术成果，也不会给您造成影响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，景小姐对您来说，很重要吧。”

    裴译忱没有直接回答。

    他情绪不明地瞥过来。

    “裴清和对你不也很重要。”

    小雾呼吸一堵。

    盯着大理石台面上她的倒影。

    瓮声瓮气。

    “清和哥是很重要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又说：“可是，您也很重要。”

    裴译忱笑了下。

    坐过来，就着她的话问，“既然如此，如果有一天我跟你的清和哥不在一个立场，你选谁？”

    小雾面色微顿。

    没有明白他问这个话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应该不会有这种可能性吧。”

    说话时，她难免带上些自己察觉不到的落寞。

    “清和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。”

    悲欢不能共通。

    她低下头时，裴译忱却无所谓，甚至说：“没让你逃避问题。”

    小雾顿了顿。

    才说：“您问这个，不就等于我问您，如果让您在我和景小姐两个人之间做选择，您选谁一样吗？”

    裴译忱玩味地看了她一会儿，似乎觉得有趣，目光都浓稠了些。

    “哦，你觉得选谁。”

    好像并不能用来类比。

    小雾难得觉得自己的脑筋转得不够快。

    许是太疲惫了，困意时不时叨扰大脑，可又不能瞬时睡下去，才会提出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。

    她跟景韵怎么会是天平的两端，一个是曾经救过他的，让他长达十几年记挂的人，一个只是到他身边时间不久的泄欲玩具。

    砝码质量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小雾忽而觉得胸口有些涩，眼眶又在发胀，甚至冒出了一丝念想。

    如果他知道了当初那个救过他的人不是景韵而是景雾，他的答案还会那么笃定吗。

    小雾忽而不太想知道答案了。

    她避开他的视线，低低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困了，想去睡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好像还要去上课。”

    虽然10点多才开始。

    裴译忱没阻止她。

    眼睁睁看着她起身，下地，走了两步，迟疑地回头。

    “可以……晚安吗？”

    裴译忱低笑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小雾真的走了。

    只是快要走到卧室门口前，听到男人低沉的声线。

    “裴清和的日记给不了。”

    小雾背脊一僵，动也不动，转过头。

    裴译忱漫不经心地开口：“你从没怀疑过？”

    小雾定定地看着她，脸上没什么血色，眼底也隐隐有些青，刚刚的晕红还没有下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裴清和说你是仿生人，你就真的是？”

    小雾的目光闪烁。

    实际上，比起这个问题，她更加清楚。

    裴译忱已经完完整整的看完裴清和的日记了。

    虽然内容可能繁杂冗长还专业，非研究院人员很难理解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我只可能是。”

    裴译忱淡淡地说了两件事。

    “基因鉴定法，会在仿生试验品基因序列中加入特殊标志物，不影响表达。”

    “这两天安排你做。”

    第二件事，他说她没有去主宅尤其是他房里走动的必要性。

    小雾的手指揪紧睡裤，随后说：“……好。”